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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節課結束,老師前腳剛走,教室裏一下轟動起來。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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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策,那她再說下去也是白說。

警察做了個請的手勢,姜小美起身跟著對方走了出去。

他們剛走,AGD集團的人便進來了,果戈理問道:“怎麽樣,她有沒有告訴你什麽?”

“沒有,她說她什麽也不知道。”林晚梔雙手撐在桌子上,抱著自己低垂的腦袋,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頭發裏。

她的心已經被絕望填滿,只覺得全身無力,疲憊不堪,想找個地方躺下來。

果戈理和貝拉對視了一眼,說道:“林小姐,現在既然沒有確切的嫌疑人,就只好先委屈您呆在警局,配合調查了。明天一早我就向公司匯報這件事,到時看公司怎麽處理。”

“我要在這裏呆一夜嗎?”

她真的要被扣留?

剛才只是嚇唬姜小美她才那麽說,沒想到竟然是真的!

林晚梔驚訝地擡起頭來,“那明天呢?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?我明天還有課。”

“明天的事要到明天才能知道。”貝拉在一旁毫無感情地道。

“可我明天還有課啊!”

“林小姐,這件事是您的私事,要不是因為影響到我們公司的名譽,我們原本可以不用出面的。現在事情毫無頭緒,叫我們也沒有辦法。我勸您還是趁機好好想想,有什麽線索盡早告訴警察,這樣也好幫助他們破案,您自己早點洗脫嫌疑出去。”面對她的抗議,果戈理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。

說完,他們轉身揚長而去。

兩百七十五是你給我聽著

頂層公寓裏。

喬瑞亞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,兩條長腿搭著茶幾,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,嘴裏不自覺地咬著手指甲。

這個姿勢也不知持續了多久了。

列昂實在看不下去了,在一旁小聲提醒道:“少爺,已經很晚了,要不您先去休息吧?”

“有新消息嗎?”喬瑞亞看也不看他,只是問道。

“這個時候警察都下班了,新消息恐怕要等到明天。”列昂回。

他們派了人守在警察局附近,剛才那邊接二連三地匯報了所有情況,最後的一條消息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下班了,林小姐被暫時扣在了警局。

現在都淩晨兩三點了,恐怕值班的警察都睡著了,還能有什麽新消息呢?

喬瑞亞仍一動不動地坐著,像入了定似的。

半晌,列昂又勸道:“少爺,您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,還是先去休息,明天我們再想辦法吧。”

喬瑞亞咬手指的動作總算停了下來,目光在茶幾上停留一下,收回雙腿起身,吩咐道:“明天帶幾個人找謝安東。”

“是。”列昂連忙應。

……

這一夜,林晚梔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。

當小房間墻上的時鐘指向9點,安靜的警局漸漸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。

不一會兒,小房間的門被人打開,昨天負責審訊她的警察走了進來,打量了一下她徹夜未眠的樣子,大聲說道:“早上好。想得怎麽樣了?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?”

“昨天來的那個中國女孩回去了嗎?還是也被關了起來?”林晚梔開口問。

東西是姜小美給她的,無論如何也和她脫不了關系。她被關著,姜小美也應該被關著。

警察抿了抿唇,“她回去了。我們去那家藥房調查過了,證明她沒有說謊。不過,我們也告訴她,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,近期內不準出國,以確保我們能隨時找到她。”

藥房也查過了?

警察總不會害她,這麽說來東西只可能是姜小美做的手腳。

熬了一夜,林晚梔心力交瘁,再想聖母也聖母不起來了。請求道:“警察先生,麻煩你們把我表哥謝安東叫來問問吧,我們曾經發生過沖突,我想這件事應該和他有關。”

她的直覺就是這麽告訴她的。

警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沒說什麽,走了出去。

與此同時,網絡、報紙上已經開始大肆報導這件事,一些網絡還用了頭版頭條,配上極為醒目的題目,大意是說AGD集團的天使代言人涉嫌藏毒。這是一場失誤的判斷,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?

葉菲姆和艾米麗一大早就看到了這個消息,互相一問,發現林晚梔不僅沒回公寓,也沒來上課,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,兩個人頓時急得團團轉,連課也不上了就去看她。

同樣萬分焦急的還有宋雨澤。看到這個消息,他第一時間就給林晚梔打電話,發現她的電話打不通,立刻又驅車趕往BK市。

遺憾的是,等他趕到警局的時候,林晚梔今天的探訪名額已經被AGD集團派來的律師和艾米麗他們用完了,因此他沒能見到她。

盡管宋雨澤從來沒有在林晚梔面前正面提到過喬瑞亞,但他心裏一直對他有種隱晦的妒意。正因為這股妒意作怪,此刻他本能地認為這件事和喬瑞亞有關,覺得或許正是因為林晚梔和喬瑞亞走得太近,才引來了喬家的惡意打壓。

失望地走出警局,一股怒火蹭地湧上了他的心頭,他一下坐上車,朝著喬瑞亞的公司開去。

……

一早上列昂就帶著人去了安東公司。

因此,整個上午,喬瑞亞除了在辦公室裏等那邊的消息,就是刷網上關於林晚梔案件的最新消息,心情無比煩躁。

聽到秘書進來通報說有個姓宋的中國男人要見他,他先是一楞,然後立刻想到了宋雨澤。猶豫片刻後,說道:“讓他進來。”

他猜到對方一定是為林晚梔的事來的。

很快,宋雨澤一副風風火火的神情走了進來,也沒有打招呼,開口便用英語問道:“喬先生,林晚梔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?”

喬瑞亞又是一楞:他還以為宋雨澤是來請求他幫忙的,沒想到他竟然用的是質問的口氣。

“你希望我怎麽處理?”喬瑞亞反問。

看在林晚梔的份上,他倒要聽聽,宋雨澤到底想提什麽要求。

說完,他身子緩緩後退,靠在了椅背上,一副不屑的態度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。

宋雨澤依然站著,盡管那張訪客椅就在他身邊。

“我想這件事是怎麽回事,喬先生心裏比我更清楚。林晚梔只是個學生,她的夢想是完成學業。如果你真心為她好,就應該立刻把她弄出來,並且從此以後不要再打擾她的學習和生活!”宋雨澤義正辭嚴地道。

喬瑞亞聽得有些糊塗了,他一時有點沒明白宋雨澤到底是說這件事是他造成的,還是說他知道內幕。

不過,最後那句話他聽懂了:宋雨澤讓他離林晚梔遠點。

他算個什麽東西,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命令他?

喬瑞亞頓時怒火中燒,猛地坐直了身子,毫不客氣地問道:“你憑什麽在這裏命令我?”

“憑我是林晚梔的朋友;憑她爺爺奶奶把她托付給了我!”宋雨澤站在他面前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
“笑話!”喬瑞亞冷哼一聲,“她有姑媽有表哥在這裏,她爺爺奶奶有什麽必要把她托付給你這麽一個外人?你說托付就托付,我憑什麽相信你?還有,就算他們真的這麽做了,又跟我有什麽關系?我有義務幫你完成這份責任嗎?有本事你自己去把她弄出來!”

來求他幫忙不低三下四就算了,既然還敢在他面前叫囂?

“你……”宋雨澤清俊的臉龐氣得通紅,手一下就攥成了拳,也顧不上什麽禮貌教養了,喊道:“喬瑞亞,你給我聽著,看在你還年輕的份上,這次我不跟你計較。但是,我鄭重地警告你,從此以後給我離林晚梔遠點!”

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算個什麽男人?

他沒興趣和一個不懂事的大男孩浪費口舌!

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。

誰知,坐在辦公桌後的喬瑞亞突然站了起來,沖他大吼道:“是你給我聽著!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,林晚梔是我的女人,我會想辦法把她弄出來,這點不需要你操心!從現在開始,我不允許你再靠近她一步!”

兩百七十六有人要害我

喬瑞亞一時沖動說出了這番話,說完後,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有把柄在宋雨澤手上。不過,話已經說了,不可能再收回來。於是,他索性硬著頭皮,將這股盲目的沖動進行到底,昂首挺胸地站在宋雨澤面前。

宋雨澤則被他的話驚呆了。在他心裏,喬瑞亞只是一個紈絝子弟、花花公子,對林晚梔也不過是一時好奇,就像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突然見了一盤清新的野菜一樣。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嚴肅,如此霸道地宣布林晚梔是他的女人。仿佛在宣布某種主權似的。

這份底氣是誰給他的?

他和小梔已經發展成了男女朋友的關系嗎?

宋雨澤剛才還漲紅的臉漸漸變得蒼白,楞在那裏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
突然,喬瑞亞的手機響起,打破了他們對峙的局面。

一眼瞟到是列昂打過來的,喬瑞亞筆挺的身子立刻彎下,迅速抓起了手機,接通便用阿語問道:“怎麽樣?”

“少爺,總部也派了人過來,他們比我們先到一步,似乎已經解決了。我們還要進去嗎?”列昂在那頭問。

“已經解決了?”喬瑞亞不自覺地蹙眉,還想問個究竟,突然意識到了宋雨澤的存在,對著電話吩咐道:“你們先回來。”

林晚梔作為AGD集團的形象代言人,為了公司利益,總部理應想方設法幫她洗脫嫌疑,這點沒什麽好懷疑的。

既然他們出了手,他就先靜觀其變。

掛斷電話,他冷冷地看著宋雨澤,說道:“我們沒什麽好談的,現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
宋雨澤聽得懂阿語,也猜到他們說的是林晚梔的事。一心記掛著林晚梔的安危,他也沒心情再在這裏和他鬥嘴,轉身就走了。

他一出門,喬瑞亞又撥通了列昂的電話,命令道:“給我把你們看到的仔細說一遍。”

……

宋雨澤再次匆匆忙忙地趕去了警局,準備第一時間迎接林晚梔出來。

誰知,他還沒有等到林晚梔,先等到了芳卉公司駐BK市辦事處打來的電話,這邊的負責人——陳經理語無倫次地向他匯報道:“宋總,不好了!不好了……姜小美被警察帶走了,現在警察還要求搜查我們公司的宿舍,我們該怎麽辦?”

“什麽?!”宋雨澤大驚失色,連忙問道:“到底是怎麽回事?他們為什麽帶走姜小美?”

“說是、說是她和小林的案子有關,要帶她回去調查……”

這就是喬瑞亞剛才所說的“解決了”?為了救小梔出來,他想找姜小美當替死鬼?

太過分了!

盡管一心盼望林晚梔早點被放出來,可聽到自己的員工被抓走的消息,宋雨澤頓時義憤填膺,對陳經理吩咐道:“你別急,先安撫好員工們的情緒。我剛好就在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局,姜小美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。”

安排完公司的事沒多久,守在警局門口的他果然看到姜小美被警察帶了過來。

他迅速沖過去,一邊出示自己的證件,一邊說道:“我是芳卉公司的負責人。請你們解釋一下,為什麽要抓我們公司的員工?”

看到宋雨澤,剛才還一聲不吭的姜小美突然大叫起來:“宋總,我是冤枉的!不關我的事!我和小林無冤無仇,怎麽可能栽贓陷害她……”

她說的是中文,警察聽不懂,在一旁喝斥道:“請安靜,有什麽話進去再說。”

說著他們就將大喊大叫的姜小美推進了警局。

宋雨澤立刻也跟了進去。

姜小美被帶進了一個房間,宋雨澤卻被擋在了門外,警察解釋道:“我們必須先審訊她,接下來根據情況決定允不允許探視。”

“可她是我們公司的員工,作為負責人,我必須保障她的人身安全,以及確定她會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。”宋雨澤據理力爭。

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面的警察白了他一眼,不耐煩地道:“審訊嫌疑人是我們的工作。你要是對我們的工作有所懷疑,可以請律師,也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。”

說完便扔下他走了。

審訊的房間緊緊關著。宋雨澤雖然著急,卻也沒有失去理智,連忙走到一邊聯系公司的律師。

……

當警察將一小包白色粉末放在姜小美面前,告訴她,這是從她床上搜出來的東西,請她作出解釋時,姜小美只覺得眼前一黑,差點沒有當場暈過去。

“這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她一邊拼命搖頭,一邊面色煞白地說道。

她的英語本來就不好,雖然勉強聽懂了警察的話,但此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,所以用的依然是中文。

警察從她的表情中明白了她的意思,但為了安全起見,仍嚴厲地說道:“女士,你會說英語或者阿語嗎?請你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!”

前面這句簡單的英語姜小美聽懂了,連忙繼續搖頭,用磕磕巴巴的英語回道:“我不會說阿語,也不會英語……我只會說中國話……”

說著,她想起了什麽,立即又說道:“請你們讓……那個中國男人進來……他會說阿語和英語。”

警局裏沒有現成的中文翻譯,警察只好讓宋雨澤進來充當臨時的翻譯。

宋雨澤一進門,姜小美便再次大喊起來:“宋總,有人要害我!這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,他們竟然說是從我床上搜出來的……你一定要救我,救救我啊……”

邊說,她的眼淚便邊流了下來,像小溪源源不斷。

喬瑞亞竟然會使出如此陰險卑鄙的手段?!

以為是喬瑞亞搞的鬼,宋雨澤幾乎驚呆了。

一個警察從旁提醒道:“宋先生,這個房間有監控,也有錄音,請你將嫌疑人所說的話如實翻譯給我們聽。如果你有心包庇你的員工,或者誤導我們,一旦被我們發現,將追究你的刑事責任。”

宋雨澤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覆過來,聞言機械地點了點頭。

警察再次用英語問道:“姜小姐,這包海-洛-因是我們在你的床上搜出來的,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不,這不關她的事!”警察的話音剛落,宋雨澤便用英語大聲說道:“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我的員工,我肯定!”

兩百七十七把這人趕出去

聽到宋雨澤的話,警察們頓時面面相覷,一個人開口問道:“你說的這個人是誰?你有什麽證據?”

“是……”宋雨澤剛要說出喬瑞亞的名字,猛地又收住了聲音。

他只是在他的辦公室裏聽到了一句“解決了”,並沒有其他的證據。

再說,喬瑞亞背後是堂堂的百年貴族——喬家和整個AGD集團,他一旦說出他的名字,也就等於公然與他們為敵。

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,他不能這麽做!

宋雨澤猛然清醒,警察們卻不明所以,再次說道:“宋先生,請你解釋清楚!”

此時的姜小美幾乎被人遺忘了。看到這情景,她仿佛明白了什麽,沖宋雨澤用中文問道:“宋總,你跟他們說了什麽?”

一時間,房間裏所有的人都盯著宋雨澤,等他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
宋雨澤緩緩擡起雙眸,看了看姜小美,又一一環顧身邊的警察,終於冷靜地開口:“抱歉,我剛才太著急了,所以說了句沒有根據的話,還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。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,有什麽線索一定第一時間向你們匯報。”

這話是對警察說的。

這麽長一串英語,姜小美完全沒有聽懂。

看她露出不解的表情,宋雨澤又用中文向她解釋:“小姜,我剛才跟警察說你是冤枉的。現在警察問你什麽,你照實說就行了。我已經通知律師過來了,你是清白的,他們一定也會還你一個清白。”

“哦……”姜小美應了一聲,表情卻是難以掩飾的忐忑。

至於她是不是清白的,她自己心裏有數。

不僅如此,她還猜到了是誰在害她。

只可惜,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太蠢,不但被人利用,還被人卸磨殺驢。

姜小美心裏那個恨啊。面上在裝腔作勢地應付著這邊,她心裏也在打著自己的算盤:

毒品是自己親手交給林晚梔的,她要是供出幕後主使——謝安東,就必須承認自己也參與其中。到時,林晚梔是洗清嫌疑了,但她將會以謝安東的同夥的身份和他一起面對法律的制裁。

更要命的是,謝安東是早有預謀的。幾乎每次他們見面都是他一手安排,而她只是毫無防備地服從,因此,從沒有保留過任何證據。

要是她供出他來,對方不僅不承認,還反過來告她誹謗,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,那就麻煩了。

現在對付她的這招和對付林晚梔的招數如出一轍,毫無疑問,肯定是謝安東所為。林晚梔才進來,他就敢這麽迅速地把她也送進來,說明他已經精心計劃好了一切,包括想好了被她抖出來的對策……

她不能冒這個險!

姜小美決定打落牙齒和血吞,當即就閉緊了嘴,不再說話。

……

一天之內,宋雨澤第二次去了喬瑞亞的公司。這次還不顧秘書的阻攔,徑直闖進了他的辦公室。

當時,喬瑞亞已經從手下那裏得到了最新消息,暫時也就不那麽擔心林晚梔了,正投入到了工作中。

看到宋雨澤再度出現,他既驚訝,又有些莫名其妙,還沒來得及開口問,只聽宋雨澤先怒氣沖沖地質問道:“喬瑞亞,是你指使人栽贓陷害我公司的員工,對嗎?”

“我栽贓陷害你的員工?”喬瑞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,“我跟你的員工有關系嗎?”

他知道他公司的人被抓去了警察局,但那個人他既不認識,也沒見過,談得上陷害她嘛?

他可是堂堂的喬瑞亞!

“你當然跟她沒有關系。可是你跟林晚梔呢?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嗎?你為了她就讓我公司的員工背黑鍋,當替死鬼,你也太卑鄙了!”一向溫文爾雅的宋雨澤憤怒得罵起人來。

原本喬瑞亞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,但想到林晚梔有望因此擺脫嫌疑,而芳卉公司的人又跟他毫無關系,他也就懶得深究了。只是在暗處留心觀察事情的發展。

現在被宋雨澤這樣指著鼻子罵,他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,一下就暴怒了,沖列昂吼道:“給我把這人趕出去!”

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,他連解釋都懶得跟他解釋。

話音一落,不僅列昂,保鏢們也一起行動起來,幾個人瞬間將文弱的宋雨澤制服,扭送出去。

來之前宋雨澤還做了一番準備:手機開了錄音,準備隨時錄下和喬瑞亞的對話當成證據,拿去向警察舉報他。沒想到,還一個字也沒有套出來,就被對方趕出了門。

他氣得邊掙紮邊大罵:“喬瑞亞,你根本不配當一個貴族,連人都不配……”

聞言,被人冤枉的喬瑞亞也氣得不行,恨不得沖出去親手揍死他。

不過,理智告訴他,一旦和宋雨澤糾纏到一起,他和林晚梔的關系也將面臨被曝光的危險,甚至還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……所以,他及時忍住了揍他的沖動。

可喬瑞亞又是什麽人,哪裏能白白咽下這口惡氣?

等列昂一回來,他立刻吩咐道:“給我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!”

……

安東公司。

謝安東鼻青臉腫地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母親林雪坐在他身邊,一邊為他冰敷,一邊責備道:“你也太大膽了,這麽大的事也能做得出來!AGD集團是那麽好糊弄的嗎?萬一他們知道你說謊,回頭又來找咱們可怎麽辦?”

“找什麽找?”一開口,謝安東就呲牙裂嘴地捂住了自己的臉,等那陣疼痛稍微緩和了一些,才勉強說道:“他們只不過想為林晚梔脫身……只要交出個人就行了……哪裏會管我說沒說謊。”

AGD集團派人過來找他的麻煩時,他就已經判斷出了他們的意圖,所以假裝反抗了一陣才把姜小美推出去。

剛才他還故意對AGD集團的人說姜小美好像是個癮君子,曾經找他借過錢。後來看到林晚梔成了AGD集團的代言人,為了給自己湊毒資,又有誘惑她吸-毒的意圖。

至於那包毒品,那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:他早就趁芳卉公司的人都去上班的時候,偷偷藏在了姜小美的床上。要是陷害林晚梔的事成了,他會再找機會把東西拿回來;如果穿幫,那也就是為姜小美準備的了。

想著,謝安東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透出一抹狡黠和得意:如果他沒有猜錯,現在姜小美床上的東西已經被找到,這件事基本和他沒有關系了……

兩百七十八我什麽都說

半夜,被盤問了一整天的姜小美筋疲力盡地趴在桌子上,雙手抱頭,正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自保。突然,審訊室的門打開,一個警察帶著翻譯走了進來。

對方將一份文件往桌上一扔,坐在她對面說道:“姜小姐,我們從你的血液和尿液裏都檢測出了海-洛-因的成份,現在可以以吸-毒,藏毒的罪名控告你……”

什麽?!

她從來沒有吸過毒,如果不是這次被謝安東利用,她連毒品長什麽樣都不知道,血液和尿液裏怎麽可能含有海-洛-因?

這兩項化驗,姜小美一進警局就被帶去進行了。一開始她還沒明白過來為什麽要做這些,後來宋雨澤跟她解釋,她滿以為只是走個過場而已,沒想到,竟然會查出這麽個子虛烏有的結果!

完了!

謝安東這是想置她於死地……

姜小美只覺得如遭雷劈,混沌的大腦瞬間癱瘓。她看到對方的嘴仍在動著,卻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。

好半天,她的感覺才一點點恢覆,只聽翻譯仍在說著:“……姜小姐,你以為你陷害的只是一個留學生林晚梔嗎?別忘了,她可是AGD集團的代言人,你這是在和整個AGD集團作對!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,不然AGD集團會不惜一切手段讓你這輩子都呆在監獄裏!”

姜小美再次楞住:這是審訊嗎?分明就是赤luoluo的威脅啊!

警察怎麽會以這種口氣跟她說話?

她目光呆滯在看著警察,只見對方雙手抱胸,靠在椅背上,臉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不屑表情。

良久,她又將目光緩緩移到翻譯身上:這是個中文說得極標準的A國人,瘦瘦的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眼鏡後面灰色的雙眼正冷冷地盯著她,帶著明顯的威脅的表情盯著她。

“你是AGD集團派來的嗎?”姜小美情不自禁地問道,聲音疲軟無力,幾不可聞。

翻譯面不改色地盯著她,慢聲說道:“我是翻譯,不是誰派來的。”

不可能!

即使姜小美再沒有文化,也聽出了對方言詞間對AGD集團的維護。

她相信自己的判斷:這人肯定是AGD集團派來威脅她的,他們的目的是讓她幫林晚梔洗脫嫌疑。

不知不覺間,她竟然成了堂堂的AGD集團的仇人……

那可是AGD集團啊!她孤身一人,毫無背景,要拿什麽和他們抗衡?

一股絕望漸漸湧上姜小美的心頭,她像塊破抹布一樣癱在了位置上,呆滯的目光暗下去,開始失去焦點……

見狀,警察和翻譯湊在一起嘀咕著什麽。

翻譯轉過身來便用指關節扣了扣桌子,又說道:“姜小姐,不管你承不承認毒品是你無意間給林晚梔的,你吸-毒和藏毒的罪名都不會改變。我勸你還是趁早清醒,承認了自己的行為。或許,看在你坦白的份上,AGD集團不僅會對你手下留情,還會給你一筆報酬。”

對方的話已經有了明顯的誘導的意味。

不過,陷入絕望的姜小美還沒來得及分辨,註意力立刻被“報酬”兩個字吸引。

她猛地擡起頭來,一把抓住翻譯,大聲問道:“什麽報酬?你們會放我出去嗎?不關我的事,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……”

她只想從這裏出去,只要能擺脫面前的困境,她可以不要錢,什麽都不要。

望著對方,她的雙眼瞬間又迸發出一抹希望的光。

“一切?”翻譯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自己被她抓緊的衣袖,臉上露出了懷疑,“你說的一切指的是什麽?”

“是……”緊張往往令人產生高度戒備的心理,姜小美話到嘴邊突然停下了。

她手裏只有這麽一張牌。一旦亮出來,自己夥合謝安東陷害林晚梔的罪名也就成了定局。

翻譯剛才說了,陷害林晚梔就是和AGD集團作對,到時他們會放過她嗎?

這邊AGD集團在威脅她,那邊謝安東還不知道正在計劃怎麽對付她,要是一個不小心,她可能兩邊不討好,兩邊都得罪……

想著,姜小美又猶豫了。

“姜小姐,你還不準備說實話嗎?”翻譯一下將自己的手臂從她手裏抽出,目光變得更加冷厲。

“我……我需要再考慮一下……”姜小美乞求般說道。

“考慮什麽?你知不知道,林晚梔被關在這裏,AGD集團的股票跌了多少?他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!”翻譯厲聲警告道:“姜小姐,你做的檢驗林晚梔也做過,她的報告毫無問題。所以,一旦警方找到你陷害她的證據,到時AGD集團可不會再給你優待了!”

翻譯說得義正辭嚴,警告中透出逼迫。

坐在他身旁的警察一直沒怎麽開口,此刻稍微動了動,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。目光卻仍在姜小美身上,沒有一絲同情,有的只是冷漠和鄙夷。

林晚梔被她陷害是事實。事到如今,姜小美已經不敢確信自己到底有沒有留下證據。

她到底只是個讀書不多,也沒見過什麽世面的農村女孩,被他們這麽一逼,心裏那道防線立刻就崩潰了。

她臉色煞白,嘴唇顫抖起來:“我說……我什麽都說……毒品是我給林晚梔的,但不關我的事,是有人指使我這麽做的……”

“是誰?”翻譯連忙問。

“是、是謝安東!安東日化公司的總經理謝安東。”姜小美嚇得邊流淚,邊說道:“安東公司原本是林晚梔的父母創建的……為了爭奪公司的所有權,謝安東母子還和林晚梔發生過沖突……雖然林晚梔現在已經答應把公司給他們,但謝安東怕她日後反悔,所以想將她徹底趕出A國,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和他爭……

“還有,從我床上搜出來的毒品,一定也是謝安東做的。他怕我把事情說出去,所以想連我一起陷害!”

聞言,翻譯陷入了沈默。

他確實是暗中受AGD集團指使,專門以翻譯的身份來處理這件事的。但是,AGD集團只吩咐他想辦法讓姜小美認下這件事,從而把林晚梔解救出來。誰知,現在竟然還扯出了林家的內部糾紛……

思忖了一下,他又命令道:“把你們陷害林晚梔的過程仔仔細細地說一遍!”

“好,我說,我什麽都說……”

兩百七十九他在說謊

姜小美渾身顫抖地說起了自己怎樣和謝安東合謀,利用幫林晚梔買藥的機會,把原本的藥品換成毒品給她;然後再由謝安東安排人打匿名電話報警,半路上攔下林晚梔的全部經過。

盡管既緊張又害怕,但她並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她提議的,而且用毒品害林晚梔的辦法也是她想出來。她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謝安東身上,自己只是扮演受人指使的角色。

因為從頭到尾參與其中,姜小美說得條理清晰,邏輯有序。翻譯稍一判斷就明白了她說的是真話。

他再一次和身邊的警察低聲交談起來。

不一會兒,兩個人同時起身,翻譯說道:“姜小姐,警察會針對你提供的情況重新進行調查的。”

扔下這麽一句話,他們就往門外走去。

姜小美急得大喊:“你們說了會給我優待的,我什麽時候能出去?”

遺憾的是,回應她的只有他們絕然離去的背影,兩個人連頭都沒有回一下……

……

淩晨,頂層公寓的客廳裏。

喬瑞亞靜靜地坐在沙發上,聽列昂匯報調查結果。

列昂說道:“總部找人在姜小美的化驗報告上做了手腳,還買通了翻譯對她進行威逼利誘,所以,姜小美把一切都招了出來。依我們的判斷,整件事是謝安東和姜小美串通進行的,林小姐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落入了他們的圈套……”

“Shit!”

他們竟敢合夥陷害他的女人!

喬瑞亞氣得一拳砸在了沙發的扶手上,隨即站起身來,吩咐道:“去給我把謝安東抓來!現在就去!”

審訊剛剛才結束,警察的報告要到明天早上才能上逞。總部即使得到了消息,行動也不會如此迅速。所以,如果他們現在行動,完全可以搶在警察和總部之前截獲謝安東。

他要讓他對自己的行為後悔一輩子!

列昂十分理解主人此刻的心情,卻好聲勸道:“少爺,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,總部不會善罷甘休的。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再去湊熱鬧了吧,免得被牽扯進去。”

聞言,喬瑞亞露出了一絲猶豫。

列昂趁機又說道:“少爺,您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嗎?雖然看似總部在出面,實際上這種手段並不是我們AGD集團一貫的風格啊!”

喬瑞亞一怔,片刻後,身子緩緩坐回了沙發裏。

他不自覺地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,並默默咬起指甲來。

或許是因為太擔心林晚梔,他竟然忽略了這麽重要的線索:買通警察或者翻譯的事AGD集團能做得出來,但是,在姜小美的化驗報告上做手腳陷害她,這種卑鄙的手段確實不是AGD集團和他所熟悉的喬家的風格。

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這一切?

倏地,他想起了宋雨澤罵他的話……

“少爺,不管怎麽說,林小姐基本已經洗清嫌疑了。順利的話,應該兩三天之內就能放出來。至於總部的事,反正和我們沒有關系,我們只要先暗中觀察就好,沒必要急著找出答案。”見他半天不出聲,列昂安慰道。

“哼!”喬瑞亞冷笑了一下,“你怎麽知道和我沒有關系?這件事繼續派人盯著,一定要給我查出個結果來!”

宋雨澤說他為了給林晚梔洗清嫌疑找他的員工背黑鍋。既然牽涉到了林晚梔,他必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,還自己一個清白。

……

第二天,BK市的警察出發去了S市安東公司,對謝安東母子進行盤問。

謝安東早就算到他們會來,因此,兩母子表現得十分自然而得體。

當聽到警察覆述姜小美交待的一切,謝安東及時露出氣急敗壞,而又不敢相信的表情,大聲嚷道:“不,不,這不是真的!她在說謊!我表妹請她買藥的事我毫不知情,怎麽可能利用這件事害她?!”

激動地嚷過後,他又貌似努力克制住怒火,不安地說道:“警察先生,我懷疑姜小美是個癮君子,因為她曾經不止一次找我借錢。一開始,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借過幾次錢給她,後來覺得事情不對勁,就終止了和她的來往,還刪除了她所有的聯系方式。你們不信可以查看我的通訊記錄。

“她一定是覺得在我這邊撈不到好處了,又將主意打到了我表妹身上。我想她是想引誘我表妹吸-毒,從而控制她,從她身上賺取毒資。

“你們想想看,我表妹是堂堂AGD集團的代言人,肯定不缺錢。還有,我和我表妹關系一向不錯,我曾經多次去學校和她之前工作的地方看望她。要說我們爭奪公司,我覺得這實在太可笑了。

“沒錯,我們曾經是討論過公司的所有權問題,但她一口答應了交由我和我母親經營。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還有什麽必要陷害她,還像姜小美所說的那樣,想把她趕出A國?”

這些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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